驳了颜面的他质问起夜蔺,“夜长老,教中事务向来由你主持,逢此大事,你不行规劝之责,意欲何为?”
夜蔺目光冷峻,扫过表态的半数人等。真有意思,连李侑今日都生出了主心骨,跪在戴杭光身后。这些人齐齐看向他,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左右局面。
于公,他也不赞同教主任性之举。于私,他不忍心和他们一起逼迫教主。但有些事物本不该去衡量,他无需斟酌,伏首道:“身为下属,夜蔺谨遵教主的命令。”
戴杭光气得站起,“夜蔺你……”
未说完,有人一掌击碎石案,打断了他的怒斥。
律长风心如死灰,没精力纠缠,冷声道:“我意已决,再多言者,与此案同。”
殿上霎时安静极了,没人敢出声,他们想不到,素来温和的教主竟会变得这样蛮横。
阿九也没想到,律长风力排众议,为她在雪饮教铺了一条路。她忽然醒悟,现在的她,算不算站在了阿娘所期冀的起点?
她的心充满了迷茫和困惑,这时律长风走了过来,他说:“九焉,从此以后,澹镜山就是你的家,我定不负你阿娘的托付,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他注视她的眼神和阿娘何其相似,她微微动容,刹那有了答案。
律长风得到慰藉,点了点头,目光投向了她身旁的人。
少年平易湛然,天生一副搏得人好感的样貌。
律长风近前,抬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小兄弟,多谢你方才出手相助。”看似亲近,但阿九离得近,能觉察出一股浩瀚的劲气正在十九的经脉游走。
她莫名比十九还要紧张,却见他纹丝不动,默默承受律长风的真气查探。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她终于等到律长风收了手,“不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内力和定力。”然而,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她听到他问:“小兄弟,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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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长得很像好人的样子。这个事件还差一点收尾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