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片刻,剑锋出鞘之声接连响起。
一位位易水长老和弟子在沉默中,站在南宗前进的道路前,以剑锋相迎。
易水贵为人间千年剑道魁首,门中自是强者无数。
纵使羽化中人,面对王祭离去后的易水依旧需要给予敬意,不敢轻犯。
况且此刻南宗并未羽化。
无论怎么想,只要他步入那些剑光笼罩的范畴中,结果就是死。
别无可能。
林挽衣看着未有任何迟疑的南宗,看着易水之上剑光纷飞,鲜血四溅散开,面露惘然之色。
她不明白南宗为何要作此选择,连萍水相逢都称不上,便要不惜生死?
“为什么?”
林挽衣认真问道。
这句话很虚弱,因为她离死亡已近,无太多距离。
按道理来说,身在易水剑光围攻中的南宗,不该听到这声音。
但他却偏偏听到了,且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剑不平则鸣?这是侠客的习惯,我只是一位剑修,没有行侠仗义的习惯。”
“我为什么要帮你?”
“当然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而是我见这易水不妩媚,青山也丑陋!”
“自当出剑!”
南宗怒声喝道,剑锋横扫而过,连斩一十七剑。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飙射出七道血线,易水剑光后发而至。
就在其余剑光即将落下,让南宗葬身于涛涛江河之下时……忽然一切都静了下来。
时光,凝滞于此刻。
无论是滔滔江水中还未来得及被冲散的鲜血,又或是那本该转瞬即逝的道道剑光,乃至于魏青词还未来得及骤变的眼神。
下一刻,以林挽衣为中心。
易水两岸,方圆数十里有灵众生,都听到了那久违地两个字。
——且慢。
与当年那一声仿若戏腔般从容惬意的且慢不同,今天这声且慢有些干涉,有些痛苦,有些难受,但没有任何一丝的迟疑。
它来自林挽衣。
来自她手中且慢。
……
……
白帝山与荒原遥隔万里,各自南北。
此刻却无太多区别,都在死寂中。
遥远它方正在响起的雷鸣,为白瀛洲和顾濯所见所知所晓,却不曾让他们说任何一句话。
无论是裴今歌舍了境界,斩出那断绝上苍的刀光。
还是无垢僧执意而行,偏要去当那个无知的愚人。
或是易水外南宗的决定,林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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