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歌说道:“很让我失望的一句话,我本以为你始终相信自己举世无双,原来也不过是个好热闹的俗人。”
如此嘲弄,赵启依旧面不改色,说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所以顾濯说的没错。”
裴今歌骄傲说道:“我就是要比你了不起。”
赵启皱起眉头,问道:“为何?”
再如何表现得淡然不在意,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受到顾濯第一句话的影响。
过往数十年间与裴今歌并驾齐驱,且被世人公认为更胜一筹,未央宫之变中的那一战中占据毋庸置疑的上风,再比对方更先一步踏入羽化之境,这样的他有足够的理由断定自己是更了不起的那个人,那就没有道理接受不如裴今歌的评判。
“为什么?”
裴今歌的视线落在赵启身上,理所当然说道:“就因为我今天站在这里,我不喜欢当年云梦泽发生的事情,我就要用手中刀换一个不同的结局,带着他杀出去。”
赵启想着白皇帝在那天为他展现出来的极高妙境界,安静半晌后,问道:“但是你能做到吗?”
裴今歌说道:“我永远不会思考这个问题,做不做得到,那是把事情做完之后的结论,而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做这件事,这样的你当然不如我。”
她的语气格外平静,极具力量,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任谁来听,都会以为她正在阐述水往下流的道理,而非两人之间的高下。
赵启沉默片刻后,笑了起来,说道:“气势是很重要,但这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来战胜我……”
他看着裴今歌的眼睛,笑容骤然敛没,沉声喝道:“证明你的想法可以被实现。”
……
……
白帝山上。
遮阴的栗树下月光稀疏。
白浪行无法掩饰住自己的紧张和焦虑,他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消失,没有过片刻的平缓,显然沉溺在某种强烈的情绪中。
在某刻,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望向站在栗树下的父亲,声音嘶哑问道:“我还是想不明白。”
话音方落,白浪行才意识到他忘记说父皇二字,已成不敬。
不知为何,这反而给予了他平静,让他得以思考片刻前听到的那些话语。
然后白浪行陷入了更为长久的沉默中,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想不明白什么东西。
是的,大秦有无数个理由设局诛杀顾濯。
无论是魔主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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