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上今天这一面,的确是要遗憾的。
伴随着陈迟的身影远去,两岸再次安静。
暮色更浓,日落过半。
天地间一片血红。
赵启望向顾濯,说道:“陈迟是来给我送信的,那封信的意思很简单,便是让我对你出手。”
顾濯问道:“然后?”
赵启说道:“在然后之前,我向请教您数个问题。”
顾濯没有拒绝。
赵启看着他,问道:“在踏入荒原时,您对这一切没有预感吗?”
顾濯回忆片刻,说道:“的确不怎么有。”
在迤城的将军府中,王景烁给他的感觉是不太好,但远未到心生警惕的缘故。
那这就不足以成为他折返南方的理由。
“其实您不该来的。”
赵启沉默了会儿,说道:“因为在您到来的前一刻,我仍旧没有做出决定,是否对您动手的决定。”
话至此处,他的目光挪动到裴今歌的眼中,补了一句话:“但我确实不喜欢刚才那句话。”
“何必以此作为借口。”
裴今歌唇角微翘,淡淡讥讽道:“以你的心性,又怎会因为那句话而做决定,无非是你早已心动。”
赵启说道:“也许。”
裴今歌依旧在笑着。
在太阳余晖的映照下,她的笑容愈发艳丽,近乎不可一世。
她问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从何时开始计划的,但我想时间不可能比我在慈航寺前输给他来得更早,在这长不过一个春天的时间里,你们能有几成胜算?”
赵启平静说道:“这不是我会关心的问题。”
裴今歌微微笑着,说道:“但你不可能不去思考。”
“如果……”
赵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说道:“信上所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关于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
裴今歌挑眉问道:“十成?”
赵启说道:“十成。”
两人的语速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极慢,每一句话都似乎带着话音之外的深意。
顾濯有无数次机会掺和进去,不管是用言语扰乱道心,还是借机推敲出更多的信息,都是可以做的事情。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反而是坐了下来,在这溪边。
溪流不止,光阴在此逝。
赵启收回视线,再次望向顾濯,认真说道:“这其实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很有趣也很无趣的是,上一个身陷局中的人你十分熟悉。”
他最后说道:“盈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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