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所指是昨天夜里,他说不走上现在这一趟,很有可能要后悔的事情。
裴今歌微微一怔,说道:“我何时怀疑过你骗我了。”
顾濯也意外,问道:“那你当时为何沉默?”
“你想要当时的我说什么?”
“难道那是的你是无话可说?”
“嗯。”
“但沉默在很多时候就是轻蔑。”
“我有什么可轻蔑的……难道你是觉得我认定你在找借口,为的是多看一眼林挽衣?”
裴今歌的声音听似平静,落入耳中却都是幽幽。
换做过去,顾濯听到这句话后,定然不会再做多想,但因为近些天来两人的朝夕相处,他平静地坚持着自己的态度,不作任何改变。
“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十分合理的猜测。”他说道。
裴今歌格外地理直气壮,找不出半点尴尬的意味,淡然说道:“换做我是你,我也会对林挽衣这样的姑娘心生怜惜,继而心生担忧,过来看上这一眼,所以哪怕你就像你说的那样想,你也不必为此而感到任何的羞愧,人之常情而已。”
顾濯沉默片刻后,忽然说道:“果然,当官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对你。”
裴今歌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顾濯说道:“换做是从前的你,必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裴今歌不喜欢这句话,没有再让话题继续下去,遥望易水。
在那滔滔江水之上,林挽衣正在和她的第四位对手切磋,越多越多的人从昨夜醒来,站在沿岸的高楼之上注视着这场问剑,但空气始终是安静的,人们只觉得自己正在目睹一轮独属于剑道的朝阳冉冉升起,眼神无法不为之而熠熠发亮。
与之相对,易水的剑修们神情愈发来得难看,就连那些平日里地位崇高的长老人物,此时眉眼间的情绪也都是凝重,这和胜负有关系,但更关键的还是他们想不出该如何破解这门剑诀。
是的,直到此刻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只是一门剑诀。
以这种认知作为前提去进行推断,纵使裴今歌所言的‘天道剑’仅有雏形,想要进行破解也是无稽之谈,唯一的办法就是凭借绝对的境界优势碾压过去。
问题在于,林挽衣今日前来问剑与恩仇无关,求的甚至不是高下,而是真正的切磋。
不要说是水,任何一个有气度的宗门,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以大欺小。
当林挽衣击败第四位对手后,她做了个令人出乎意料的选择。
收剑,然后归鞘。
万道风浪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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