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一片,低头为她包扎伤口。
战斗真的很激烈,在胜负分出之前,谁也没有留手。
受伤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在问你话。”
裴今歌有些不满了。
顾濯看着她肩膀的伤口,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最开始展开的道场是那方黑白天地,措不及防之下,我会惨上很多。”
——天地之所以黑白,是万物都被禁绝,这无疑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手段。
裴今歌说道:“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濯很认真地想了一遍,还是想不出个中答案,迟疑片刻后,问道:“不懂,为什么?”
“这是我破境后才有的手段。”
裴今歌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清楚。
顾濯听得懂,感慨说道:“你比我要来得骄傲。”
裴今歌翻了个白眼,说道:“骄傲二字未免太动听,直说愚蠢又何妨?”
顾濯有些无语,说道:“为什么要用这种话来形容自己?”
“事实就是事实。”
裴今歌伸出手,让穿过枝叶的雨滴砸落在手心,淡漠说道:“而且我真觉得自己不怎么聪明。”
这时的顾濯不说话了。
他隐约意识到,让裴今歌自觉愚蠢的原因就是他本人。
言语间,伤口已经简单处理干净。
裴今歌学着顾濯,从衣裙上撕下一片,露出如玉的小腿,替他处理刀伤。
顾濯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当初我刚到神都,夏祭还没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那样子躺在我客栈房间的榻上等我?”
“记不清了。”
裴今歌回答得十分自然。
顾濯没意识到不妥,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的画面。
是灯火昏黄,赤足横躺贵妃榻上,撩人心弦。
裴今歌沉默了。
片刻后,面不改色的她双手发力,让顾濯生出痛意。
她淡然说道:“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现在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想要看到你的不堪一面。”
顾濯哪里还有说话的心思。
“有件事。”
裴今歌很是生硬地换了个话头:“楚珺这次来找你是替王景烁传话,要找你兑现当初长公主殿下许下的诺言,即是晋入羽化。”
顾濯怔了怔,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裴今歌置若罔闻。
她总不能告诉顾濯,在慈航寺的那些天里,两位少女的话都被她听完了。
那她作为前辈的颜面该往何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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