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的肩膀偶尔贴近,偶尔轻撞,但到最后还是没有分开,就此相依至天明时分。
第二天午后出发,顾濯和余笙决定不再行于山野间,久违地步入一座城池。
南齐太平与积弱皆久,民风早已阴柔,一心只愿被妥善安放处置,免去流离苦。
在这样的平民百姓里头,很难生出太过关心家国大事的人,哪怕偶尔跳出来几个异端在酒楼上高谈阔论,终究还是要在无人理会中垂头丧气,就此弃了念想。
对那些达官贵人而言,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何尝不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比之百年前还要不堪。”
余笙走在街上,看着来往行人,确定大秦绝无可能被这样的国家击败。
位处北地的燕国自然不可能如此作态,但想来也无法好上太多,都已经被打断了脊梁。
至于那些连名字都懒得被大秦朝堂诸公提起的等闲小国,三千玄甲重骑足以横扫其国都,又何必多加在意?
顾濯猜到她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如今人间,唯一颠覆大秦统治的可能,不过荒人而已。
在城中吃过午饭后,顾濯和余笙没有着急离开,听了会儿说书先生。
惊堂木落下,随之而来的是今年夏祭的故事,叶依兰的风姿被说书人渲染得绝无仅有,直教人为之心折。
不管顾濯还是余笙都听得很有兴致,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客们对此却是兴致寥寥,根本不给反应,其中还有人喝了几声倒彩,那位说书先生无可奈何,只能再把去年的老故事拎出来,让听不腻的人听他说腻的故事。
“你什么想法?”
余笙问道。
顾濯叹息说道:“有些尴尬。”
余笙很是感慨,说道:“只是有些吗?我还以为你会十分羞愧抢小姑娘的风头。”
是的,那位说书先生的故事不是什么,就是去年的未央宫之变。
归来的道主在这个故事中,有着比白皇帝更盛的风头。
在故事结束前一刻,余笙牵起顾濯的手,走出酒楼。
“不听完吗?”
“有什么好听的?”
“也对,听着总归是来得奇怪。”
“不,我只是想到你就在我身边,所以懒得听而已。”
“……”
“我的意思是,世间哪有你这般白痴?”
“怎么就白痴了?”
“舍了飞升,险些丧命,就为了一个生得漂亮的女人,这还不蠢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顾濯的话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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