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笑了起来,说道:“很不错的一刀。”
听到这句话,裴今歌突然沉默。
司主说道:“但没有意义。”
裴今歌看着老人的笑容,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极致的强大。
国师禅心被一剑斩破。
三千玄甲重骑默不作声。
长乐庵中必定有人心怀不满,而那个人或许就是庵主。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裴今歌毫无征兆地斩向道心的这一刀,司主依旧不为所动,好像所有的这些只不过是扑面而来的清风,仅此而已。
“那什么是有意义的呢?”裴今歌请教问道。
司主平静答道:“所有你所提及的事物对于皇帝陛下的忠诚。”
裴今歌懂了。
司主说道:“以及皇帝陛下明确杀死顾濯的意志。”
说完这句话后,他不再停留自己的脚步,越过裴今歌,往沧州而行。
就在他迈步的瞬间,周遭的光线倏然错乱交叠。
伴随着一声轻响,空间生出裂缝,边缘晕染着晚霞的光芒,艳丽至极。
那是人世间最了不起的刀光。
司主却视之如若无物。
那件灰色长袍不曾被斩落半片布料。
一道声音落入裴今歌的耳中。
“长公主殿下十分清楚我的强大。”
“因为她比我更加强大。”
“如果她真的不希望顾濯死去,那她将会在今天亲自出现,而不是让你代她走上这一遭。”
“既然她没有来,这就代表她可以接受顾濯的死。”
“我以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实,你觉得呢?”余音散在晚风中。
裴今歌听着,嘴角那个嘲弄的笑容依旧存在,却有血水从中溢出,画做唇妆。
只是一次擦肩而过,不见任何交手的痕迹,她与赵启一战后尚未痊愈的伤势便已复发,变得更加沉重。
司主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强大。
自羽化坠境,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在境界上无可挽回的沉重影响,以至于战力十不存一。
那他在今天的沧州理所当然就是无敌的。
谁能阻止他?
……
……
片刻之前,沧州城中一片哗然。
国师的话自天空及大地,远去四面,遍及八方,行至海上……无比清楚地落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再如何愚昧的人在听到她的真心话后,都无法理解出第二种意思,都能知道自己已经被视作为耗材。
没有人喜欢这种事实,哪怕事实从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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