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的那场变故,隐约觉得与如今的沧州有相似之处。
都是与道主有关的变故,不是么?
云梦泽最后以盈虚之死告终,那这次呢?
……
……
轻舟逆流而上,在江面留下蔓延十余里的波浪,仿佛为刀锋所斩开。
裴今歌本就是人世间最了不起的那把刀。
黑裙随风翩然起舞。
她的发丝却未曾凌乱,被一根束带仔细束起,露出白净的脖颈。
与沧州城越来越近,最初北上之时的不确定与迟疑,好似都已随着浪被远远抛去。
北上前,余笙曾对她说过几句话,关于顾濯。
“你说得对,众叛亲离或许是事实。”
“如今没有谁能站在他的身边。”
“但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和站队无关的。”
正是这三句话,让裴今歌最终做出北上的决定。
她不知道那个决定是对是错,但她确定那是自己想做的事情,为此可以付出许多。
一念及此,她忽然觉得此次沧州,或许还能与老朋友再见上一面。
……
……
人世间没有无所不知的存在。
所谓天算,若非天道亲临人间,终究只是虚言。
无论境界再高,高如道主抑或白皇帝,都不可能真正算尽所有。
纵使天命垂钓也不过是用无数个微小的因去推动,不断减少可能存在和出现的意外,让最终酿出来的那个果的滋味符合自己的心意。
顾濯如今的境界与前世相差不可以道里计,更不可能做到算尽二字。
假如白皇帝已在暗中以天命垂钓布局,为他设下这场盛宴,那此刻的他毫无疑问已然陷入身不由己的下风中。
然而他依旧继续着自己的道路,平静到仿佛一无所知,又像是随时都能重回当年旧境,用最为直接的手段碾碎前方的一切敌人。
这种强大的自信,以及不可磨灭的战绩,让巡天司根本不敢放松对他的追踪。
不同的是,司主没有再让人去到顾濯的身前,令鲜血四溅。
双方都清楚知道对方的存在,维持着默不作声的平静,静待那场盛宴开始。
故而这也让顾濯时隔多日后再得宁静。
山风虽冷,山涧已凝,山林多为积雪覆盖,但这依旧是他近些天过得最温暖的时间。
哪怕他目见冰面下的游鱼,想要熬煮鱼汤却囿于无锅且无调料而无奈放弃;又见霜打后的山间野菜看起来格外可口,但终不能如野人般生啃再放弃;再见常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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