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倘若魔主真持且慢登门拜访,届时庵里要为偿还王祭的人情,让庵里的弟子赴死吗?”
庵主听着王祭二字,望向她的侧脸,没有说话。
国师没有避开,以为这沉默是在迟疑,继续说道:“我认为庵里欠下的人情是属于易水的。”
庵主的笑容不曾消失,但还是无言。
国师看着她,认真说道:“没有人知道王祭死前发生的事情,那又有谁能确保且慢真的就该在魔主的手中呢?”
庵主敛去笑意,似是若有所思,说道:“也许。”
“辛苦您了。”
国师起身,往后退上数步,行郑重大礼。
庵主始终没有回头。
听着脚步声远去,她没有为此而感到疲倦与厌恶,只是有些唏嘘。
人之将死,尚未来得及留下几许善言,世事已然无视她的生死提前变迁。
庵主如何能看不出国师的想法?
禅宗一败涂地。
慈航寺随着道休身死道休,已无资格再为禅宗之首,长乐庵便有资格取而代之。
国师亦能是日后的庵主,在成为庵主后她便能以国师之实,令禅宗与大秦再次媾和,纵使那必然是依附,又有什么不好?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长乐庵要在今次围杀魔主中站队正确。
为此,国师来到她这个将死之人的面前,看似委婉而直接地要求她放弃偿还亏欠王祭的人情,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庵主不再去想这些事。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让涛声入耳,掩去世事喧嚣。
在远处,国师收回望向庵主的视线,渐渐放心。
禅宗中人最擅长的永远不是念经,而是隐忍。
——道休是绝无仅有的异类。
想来庵主在今天的谈话后,可以心安理得地垂帘闭目,不理世事。
……
……
沧州位于东海之畔,坐拥滔滔大河的入海口,早在大秦立国前便已在人间负有盛名。
自古以来的繁华商业航运让这座城池未曾停下过扩张的脚步,各方势力的利益在此纠缠不清,兼之长乐庵现任庵主醉心佛法,不愿过分干预尘俗世事,以至于城中局势好似一场大雾,扑朔迷离。
然而……今天这雾却散了。
在济泺外与顾濯错过的三千玄甲重骑,依循命令抵达沧州,为王大将军之副手所率。
沧州城中的本土势力尚未来得及做好准备,又有巡天司的强者到来,而这仍不是真正的结束。
易水掌门魏青词率三十剑修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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