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泣都忘了,更何况是逃跑?
酒楼上,关信古的眼神变得极具愤怒。
他清楚地看到,有人悄无声息地拔出了刀,抵向那个女童背后。
那位农夫经历过的事情似乎就要再重演。
“你们疯了吗?!”
关信古嘶吼大喊,双手抓碎窗棂,就要冲出去。
与此同时,停步的顾濯举起那把杀猪刀。
这是他踏上长街后第一次抽刀。
杀猪刀的刀身并不明亮,无法倒映出那个女童恐惧的面容,下意识紧闭着的眼睛。
鲜血瓢泼而起,落下。
扑通。
女童感受着溅在自己脸上的炙热液体,呆呆地睁开眼睛,发现有个陌生人倒在身旁,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好像是得意?
顾濯踏过那具苍老的尸体,继续往前。
忽然之间,整个世界都静了。
阳光无声远去。
乌云飘来。
有微雨落下。
……
……
静的是人海,不是顾濯。
他走在微雨中,继续去杀那些该死的人。
人依旧在死,人潮的怒火也就无法被冷雨所浇灭。
顾濯却不在乎。
踏过鲜血与雨水与尸体,城门楼与他越来越近,不再是遥远的。
那些大人物就像是浪潮退去后的礁石,开始被他看见。
……
……
太守霍然转身,望向潮生神宫的宫主,沉声问道:“够吗?”
潮生宫主面色阴沉,摇头说道:“死的人太少了。”
众人闻言,恐惧浮现于眼。潮生宫主望向飘落着的雨丝,说道:“但有着这场雨,那就可以。”
那些惊恐与惶然随着话音消失而消失,大人物们终于有了底气。
今日济泺城中之所以冒着大不违做出这样的布置,是因为潮生神宫有着一门传承悠久的强大阵法,阵成后甚至可以镇杀得道境的强者。
魔主再如何强大,再如何无惧无垢境,与得道境依旧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这就是让魔主死在济泺城的唯一可行办法。
哪怕摆出这座阵法必须要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依旧是值得的。
而且城门楼上的他们最后也将站出来面对那位魔头,与百姓们同生共死,不是么?
那这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
……
顾濯行至城门楼前。
无数百姓组成的人海,被他从中走出一条道路,留下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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