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说道:“元垢寺。”
裴今歌今天第三次怔住了。
她看着顾濯的眼睛,看着那双不曾泛起笑意的眼眸,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如果你觉得我笑起来很好看,可以直接与我说的,我不是吝啬微笑的人。”
顾濯有些无奈,说道:“你笑起来当然是好看的。”
裴今歌问道:“所以?”
顾濯很是诚实说道:“我真不是在开玩笑。”
裴今歌不说话了。
她转过身,不愿再看顾濯一眼。
长时间的安静。
轻舟将要飘至岸边。
分别在即。
顾濯想了想,准备开口解释一二,因为那些关心都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裴今歌的声音却已响起。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元垢寺和慈航寺坐不到一起去,彼此之间颇有隔阂。”
她说道:“因此我最后给你一个建议。”
顾濯认真问道:“请讲。”
裴今歌头也不回说道:“别忘了你的名字。”
……
……
夜空并不寂寞,繁星与无数流光为伴。
那些流光不是彗星的尾巴,而是修行者们的传讯手段,是飞剑也是法器。
古殿前的那场血案以最快的速度,传入所有该知道这件事的大人物的耳中,区别只在快慢与远近。
盈虚道人身死以后,天命教声势一落千丈,早已不见当年贵为魔道第一宗的风光,颓势尽显,为诸多势力所轻视甚至是忽略。
没有人认为那位新教主可以代替盈虚。
故而在这场耸人听闻的血案真实发生之前,谁也没想到事情最终变成这般模样。
天命教这位新任教主,竟会以这般坚决强硬的手段回应禅宗的请求,全然不顾带来的沉重后果。
很多人起初为此万般不解,直至想起当年数次以血腥手段清洗天命教的盈虚道人,才在蓦然间惊醒过来,发现这才是理所当然的发展。
与禅宗同流合污,本就不是天命教所做之事。
……
……
神都,皇城深处。
自百余年前那场战争过后,禅宗被大秦定为国教,于是皇宫里顺理成章地多出了一间寺庙。
道休大师此次前往神都,亲自为长公主殿下诵经往生后,下榻于此寺中。
近些天来,他一直留在这间皇家寺庙里静坐,很有被幽禁的意味。
有敲门声响起。
道休自禅定中醒来,站起身,亲自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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