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自己的去向。
无论是藏在树上当一颗不愿砸向脑袋的苹果,还是化身成为门前最为干净的石狮子,又或者是成为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再或是端坐在某间破道观里成为一尊掉了漆的神像……皆无不可。
只要晨昏钟不愿与世人相见,那它自然就能不见。
想要找到它的去向只有两个办法。
其一是玄都之上再有天纵之才元始道典修至大成,步入羽化之境,借当年因果寻它今时之身,与之进行一场极有可能无比艰辛的谈判,才有可能让其归来。
天道宗对此再是清楚不过,因此根本无所谓晨昏钟流失在外,反正谁也找不到。
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第二个办法与异想天开毫无区别。
更重要的是,这也是天道宗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道主复生,晨昏钟自会归来。
……
……
天色已晚,夕阳沉山。
顾濯醒过神来,见湖水已然一片漆黑。
他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座于前年被余笙挥刀斩做废墟的道观,眼中便也没了那位院长的尸体。
接着,轻舟借满天星光为引,倏然掉头南去。
如无意外的话,顾濯不准备让晨昏钟现世。
他答应余笙不参与接下来的那场战争,便也不该让棋盘上横生变数,理应安静安分到底,成为一个隐姓埋名的局外人,观棋不语。
事实上,就算没有余笙他也不见得愿意掺和进去。
原因无非那么几个。
大秦为这一战布局多年,手握胜券,禅宗与清净观终究是因不安而被迫入局,在这场战争中天然处于劣势,他没有必要为此承受巨大风险。
其次在于他从未对禅宗有过半点好感。
哪怕这一世的他和无垢僧算得上是朋友,他的态度依旧不变。
——世间可以有佛经,但不必有佛。
清净观不是天道宗,观中唯有楚珺一人值得真正在意,而她当下的境界根本没资格参与到这场巨变当中,何必多加理会?
至于站在大秦那一边,对顾濯来说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余笙的请求让自己维持中立,这是最好的选择。
顾濯是这么想的。
准确地说,近些天来的他都是这么想的。
从白帝山上离开,数千里路云和月,至云梦泽上以轻舟为床入睡,他从未真正放下此事不去思考。
与拖泥带水没有关系,而是他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眼前笼罩着一层挥之不散的雾气,雾气深处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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