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价值,简单些说,你就是一枚他随手布置下来的闲棋。”
赤阴教主再次沉默。
顾濯看着她说道:“但你必然是不甘心成为棋子的,因为你对盈虚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喜欢,否则就像我那位徒儿说的,早在盈虚死去的那天你就该跟着他死了。”
荒原之上,那场不见得与天意有关的偶遇,让他和赤阴教中人有了一次萍水相逢。
不管是贺听荷的自我讲述,抑或是嫁衣女修给出的那篇经文,其中最为关键的始终是那两个字——新生。
何以一个立意于七情六欲爱憎离的宗门,不惜冒着极其巨大的风险,非要让自己的神魂蕴养诞生出一个崭新的真实的自己?
这是毫无疑问的舍近求远。
最为合理的解释,就是赤阴教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就是它存在人世间的唯一理由。
很巧的是,荒人喻阳不惜杀戮同族所创造出来的那一尊羽化之所以是假,最为关键的原因就在于它缺少一种真正的灵智。
二者同处群山深处,何以这般有缘,可以相合?
这哪里是什么天意呢?
这分明就是人为。
一座无形的樊笼把赤阴教困在荒原群山之中,寸步不得远行。
这樊笼极有可能就是那门功法。
长时间的安静。
站在石塔前,赤阴教主笑了。
无论悲的那一面,还是喜的那一面。
她的声音里满是自嘲之意,但不再是沉重的,说道:“谁又愿意成为棋子,更何况还是一枚闲棋呢?”
话至此处,她却毫无征兆地换了个话头,盯着顾濯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你话里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顾濯摇了摇头,温声说道:“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上去吧,荒人所信仰的上苍是什么。”
赤阴教主安静片刻后,说道:“你能给我什么东西?”
顾濯说道:“让你不再是一枚棋子。”
赤阴教主嘲弄说道:“就凭你现在的境界?”
踏入得道境界后,她已然成为荒原之上毫无疑问的最强者之一,又怎会看不出顾濯当下的虚实?
正因自觉大势在手,故而她才能无所谓让顾濯和楚珺留在赤阴教。
顾濯随意说道:“就算我境界再怎么低,但你就是走不出盈虚给你留下来的这个樊笼啊,或者你自信改天可以破境踏入羽化?”
“可是羽化有这么容易吗?你之所以在这里求佛,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和尚不和尚尼姑不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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