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珺轻轻点头,体内真元随之而动。
那一抹燃烧在她指尖之上的火焰渐渐往外飘去,汲取周遭天地灵气而奉养自身,离而不散。
顾濯说道:“还行。”
楚珺很想问怎样才算是很好,但最终她问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我要怎么带你离开?”
“……我又不是残疾。”
顾濯站起身来,把且慢当作是拐杖,双眼依旧紧闭。
楚珺问道:“就这样走出去?”
顾濯嗯了声,说道:“或者挖地洞。”
接着,他再次颂出道藏里的某一篇经典,以及自己的注解。
这本该是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然而对他来说却要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连半点精力都耗费不上。
楚珺一边聚精会神理解着,一边走在前头开路。
当下她从顾濯口中听到的这几篇经典,其意都在于如何与天地相处,借万物之力而用。
听起来其中隐隐流露出些许天道宗的意思,然而当她往最深处去思考,便又觉得这是自己的一种无趣谬认,因为这绝非一宗一门所能概括的。
如果真要以某个门派来概括顾濯对道藏的理解,或许只有……道门二字。
一念及此,楚珺很自然地想到盈虚道人。
这位为皇帝陛下所诛杀的天命教主,据说与道主有着神秘莫测的关系。
或许此刻她所听到的这些经文,便是来自于这段关系的存在?
……
……
修行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
漫长时光当中,千千万万次的重复为的仅是往前一步,很多人甚至不敢奢求突破。
楚珺过往亦是如此,直至今天。
她重新拾起入道之初的快乐,于是脚步便也轻快,不再艰涩。
于是顾濯在某刻睁开眼,望向她在冻土挖出来的地道,叹息着说了一句话。
“虽然我的确不是残废,但我现在真是半个残疾,你能不能稍微慢点儿?”
……
……
易水。
魏青词借浓雾隐去身形,登上江心岛。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朽背影再次落入他的眼中,与过往找不出任何区别。
他说道:“刘师弟死了。”
扶手被敲打的声音响起。
咚。
咚。
咚。
魏青词不再低头,看着师尊的背影,认真说道:“师弟是死在荒原,而他是为我去的荒原,我之所以要去荒原为的是突破。”
王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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