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弟子的手伸过来的?”
“抱歉。”
观主有些后知后觉地收回手,歉意一笑,说道:“还要听下去吗?”
王祭一脸不解问道:“你何时觉得我不是好奇的人了?”
观主不在乎他的阴阳怪气,说道:“这世间有资格让白皇帝出手的情况不多,此刻这尊山神仍然不够,故而我有一个想法。”
不是无意,就是有意。
这句话恰好落入喻阳一人的耳中,为他所知。
于是他痴了也呆了,眼神从警惕至错愕再到木然,都在刹那间。
让荒人耗费无数代价铸就出来的一尊羽化境,这一刻就像是秤砣上的一件货物,任人随意挪用与摆放。
何其荒谬?
何其痛苦?
就像是耗尽千辛万苦才越过那座山丘,蓦然发现那头已然无人等待,因为对方早已去往更高峰。
顾濯看着喻阳,眼神里再次流露出一些怜悯。
这一切是他早已预料的结果。
王祭与观主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你的想法是什么?”
“盈虚已死,世间再无这般人可用,那就不用人了。”
“晨昏钟?”
“不错。”
“以荒人钻研出来的这个法子祭炼晨昏钟,唤醒沉浸在其中的属于他的痕迹,凝聚成为一个新生的人,我们的皇帝陛下自然要为之所动。”
“听起来有些意思。”
王祭说道。
观主看着他,微笑着重复问道:“如何?”
王祭耸了耸肩,说道:“我不会阻止你。”
观主说道:“但你也不会帮我。”
王祭背负双手,让且慢横于身后,怅然叹息说道:“毕竟我说过自己和荒人不共戴天,总不好寿入深秋人老将死之时食言而肥吧?那未免太打自己的脸了。”
观主无法反驳这个道理,于是默认。
他本就不曾寄望只此一次简单的谈话,便让对方站过来自己这一边。
不反对就是最好的回应。
一念及此,观主轻挥衣袖。
有春风随之而生。
自在道人不再淌血,伤势渐渐愈合,眼神恢复色彩。
那位出身自易水的剑修同样如此。
就连来自大秦边军的强者……至少没有因这阵风而死去。
唯一死去的人只有忠诚于北燕国君的供奉。
春风过处,鲜血淋漓。
他的头颅就此掉了下来,在并不平整的地上咕噜噜地转了几圈,跌入熔浆河流里溅起几多火,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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