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前世的朋友,彼此有过一段也算愉快的时光——他之所以知晓白帝山上的风景,便是因为那位姓白的姑娘曾在山上修行过很长一段时间,对那里有着深厚的回忆。
可惜好景不长,因为立场相对,最终唯有断了联系。
当时大概也是林挽衣现在这么一回事?
出身、性别、血脉……这些都是与生俱来而无可选择的事物,人终其一生都逃不出这个樊笼。
为何古往今来的人间最强者都在追求飞升?
为何羽化后一个境界被称之为登仙?
求道之心和仙凡之别,固然是其中极重要的原因,但其中又何曾没有那些前人厌了红尘,希望借此机会与世俗道别的意思?
这当然不是所有人的想法。
毕竟那位皇帝陛下尚在人世,不久前死去的盈虚亦然如此。
人间自有痴人在。
然而他们也正是因此缘故而活得辛苦,半刻不得轻松。
一念及此,顾濯更生感慨。
酒意早已散尽,他也不知为何今夜的愁绪如此地散发,但回忆往事也没什么不好吧?
他想着如今相熟的那位余姓姑娘,忽然笑了起来,只觉得世事果真奇妙。
“我知道你是谁。”
顾濯站在孤雁尽头,望向北方,好奇问道:“你又可曾猜到我是谁?”
……
……
轰!
暴雨冲刷天地,天都峰上雷暴不断。
陈迟站在屋檐下,神情格外紧张,带着希冀的目光死死盯着位于阵法最中心处的熔炉。
折雪此刻就位于熔炉当中,进行着重铸的最后一个步骤——借天雷为锤。
这是极为高妙的铸剑法,哪怕何三忘已是当今人间极负盛名的铸剑师,在动用这方法铸剑仍有过半的次数失败,即便成功也难称完美。
然而今天折雪重铸的过程却进行得格外顺利,每一道天雷落下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堪称是妙至毫巅,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调整。
以至于何三忘明明站在暴雨里,脸皮依旧开始发烫。
半个月前,他得知顾濯坚持要用此法重铸折雪后,翻来覆去地劝了好几遍,后者却怎么都听不进去偏要坚持到底,让当时的他颇为愤怒。
这些天他一直在惦记着此事,就等着在折雪重铸失败后叹息着冷嘲热讽,再以长辈的姿态循循善诱,展现出非凡手段把折雪救下来,好让顾濯向他行大礼致歉。
结果……今天事情偏生进行地如此顺利。
伴随着一道雷声的消散,铸剑台再次陷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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