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顾濯的回答无疑算得上是认真,并非胡言乱语,但他总觉得话里缺了些东西。
就像今夜的月亮缺了半边,剩下的半边依旧足以照亮人间。
监正默默思考着那些话。
忽然之间,他抬头望向那轮孤悬夜空的残月,有种自己正在被注视着的微妙感觉,心生轻微不安。
……
……
“我们果然没判断错,这人果然是冲着你来的望京!”
“但他好像……就是好奇?”
“我也没从这人身上感受到杀意什么的,更像是你之前在长洲书院里认识的那些老学究,遇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后抓着不放。”
“对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顾濯听着这些声音,不时回应上几句,都是赞同。
事实上,他也没有从监正的言语动作间感知到哪怕最轻微的杀意,有的只是好奇。
但他不喜欢被人当成是秘密,又或者是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那真是想想都觉得麻烦。
这般想着,顾濯转身走进一家酒楼里,准备吃上一个夜宵。
酒楼里客人稀少,本已准备打烊,历经一天劳苦的小二们早已疲惫,但看到进来的是顾濯,仍旧绽放出了极大的热情。
少东家更是激动紧张尴尬皆有——去年春天的时候,他曾经收到怂恿向顾濯递了一封战书,最后得到了一个带着羞辱意味的回应。
——我洞真了,你呢?
当时的少东家愤怒生气不已,以为自己将会记恨一辈子的顾濯,怎么也没想到今年的自己已经把那封回信给认真收藏起来,留作为传家宝,待日后与子孙后人吹嘘。
短短一年,彷如数十秋。
顾濯入座点单,娴熟地回应了一遍这份热情,然后得了清净。
就在这时候,夜色里飘来一道满是好奇的声音,询问。
“那接下来你怎么做呢?”
顾濯想了会儿,说道:“先吃吧。”
……
……
粥正温热,糕点精美,肉脯更是散发着勾人的香味。
林挽衣却丝毫没有举箸而食的兴致。
她墨眉紧蹙,看着手中那封来自于顾濯的密信,想不出该如何处理才算得上是妥当。
信上写着的自然是去年春天刺杀的真相。
换做过去,林挽衣会毫不犹豫让谢氏为此付出沉重代价,但现在的她却犹豫了。
不是因为信上写了多余的话,而是她和顾濯抱有相同的看法,不理解无忧山为何要这样子办事,绕上这么一条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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