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能合适。
毕竟在这种时候坚持反驳,不管怎么看都是极没有道理的事情。
有笑声落入他心中。
那是此间的万物都已忍不住了。
余笙说了很长一段话。
“道门以外,天下诸宗你在今天差不多得罪了个遍,我之所以要和你说这事,提醒你天命教并未死尽,很有可能对你出手,便是让你尽可能避免陷入被围杀的境地当中。”
她看着顾濯的眼睛,认真说道:“因为在那时候你曾经得罪过的那些人将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你身旁,只求让你死的安安稳稳。”
有句话余笙不曾付诸于口——任你境界再如何高,当你让整个世界都不高兴的时候,那就注定你要死了。
顾濯心想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下一刻,他才意识到不是怪在话里说了些什么,而是余笙此时的语气。
不再是那种无所谓的温和,与看轻天下一应事的超然淡漠,是连她本人都没有发现的真正关切。
这种关切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但不再让人为之反感。
因为其中充斥着的是……师姐对师弟的照看,师父对徒弟的关爱?
大抵就是如此。
顾濯有些不习惯,想了想,说道:“这些人当下无暇理会我,比起我,那位娘娘更值得他们担心。”
“也许。”
余笙没有否认。
顾濯看着余笙,认真思考片刻过后,还是决定沉默。
不久前道休说过的那些话,很有可能都是真的,那位娘娘有着完全属于自己的想法,与皇帝陛下不同的想法。
问题在于,他没有必要道破这或许双方都已心知肚明的真相,让事情被迫摆到台面上去。
原因很纯粹。
在他与天下宗门已有隔阂的现在,唯有大秦仍旧坚定站在他这一边,而这种坚定来自于余笙与裴今歌,同样也来自于那位娘娘,那他为什么要让大秦乱起来?
这着实毫无道理可言。想到这里,顾濯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的靠山都是女的?
更奇怪的是,他当下的立场与上辈子彻底调转,截然不同。
最荒唐的是,他与他当下的立场其实有着不可缓解的矛盾。
这真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难不成这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顾濯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时候是不是该苦涩一笑,对影自怜?
余笙不在意他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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