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陈迟想了想,想不到一个隐瞒不谈的理由,于是如实直言。
“我在查长洲书院那位院长的踪迹时,凑巧查出那院长是为道主留下的传承而云游,结果禀报上去当天就被万家给找上门了,这样说你们大概明白了吗?”
余笙问道:“万家?”
陈迟耸了耸肩,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万家,发迹在五百年前,又在百年前走运站对了队,在皇帝陛下重拾山河后理所当然分得一杯羹的那个万家。”
“万家似乎觉得道主在云梦泽里留下的传承非同寻常,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所以他们不想让人分一杯羹挺合理的吧?”
他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我离开阳州城后,把这事儿到处乱说,那不是平白无故地给他们添麻烦找对手吗?但万家又不愿意把裴司主得罪透彻,便寻了个由头让我留下来,让我每天在城里吃喝玩乐,等事情结束后给我分一杯羹,再把我给打发走人呗。”
顾濯问道:“郁荫椿和关信古呢?”
陈迟的神情更是唏嘘。
“世家借夏祭为途径与宗门行联姻之事,这你俩没道理不知道,恰好万家与落星宗和长秋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不错,所以你懂的吧?”
他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师长之命这四个字压下来,那是真没办法,我总不能让他俩大逆不道吧?”
房间一片安静。
顾濯说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一点儿都没有。”
陈迟神情坦然说道:“万家那是真正的庞然巨物,就算他们为了让皇帝陛下安心主动舍了兵权,但阳州城中除却驻军之外几乎全是万家的人,连巡天司都不干净,哪怕我现在当场突破到归一境,他们也能轻轻松松地把我按下来,我又能有什么想法?而且万家这事做的还算地道,请我吃好喝好,事后还愿意分我一份功劳,我总不能没事找事和万家对着干吧?那也太不识好歹了。”
话都是真的,真心话。
但也是无奈的话。
当年在夏祭中叱咤风云,以好战二字出尽风头的他,多年后却只能让手中飞剑空有锋利无人可斩,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地以酒水消磨时光,遗忘曾经有过的那些性情,告诉自己不再是过往的少年,不该再去不顾后果的年少气盛,该学会平静地接受现实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过的事实。
顾濯看着他,说道:“但你现在做的是裴今歌让你做的,你理应让她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陈迟自嘲一笑,说道:“我又不是白痴,又在巡天司混迹了好些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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