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开身,看着她攥着书包带,佯装镇定地落荒而逃,舌尖顶着腮帮子,冷笑一声。
孟夏的后颈被一道目光刺着,直到走进教学楼的大门,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那道目光时不时就刺过来。
孟夏提心吊胆了几天,大概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周烬在等着她忍不了,要么狼狈得眼泪汪汪,要么把一身刺都竖起来。
像是把猎物圈住,不碰,一点点玩弄。
无论哪一种,他都喜闻乐见。
孟夏咬牙,混蛋。
两人之间波涛暗涌,较着劲,谁都没赢。
孟夏比周烬想象中的能忍。
她把躲着他走贯彻到底,一到课间,要么抱着单词本,要么带着习题册,不到上课铃响不进教室门。
有一天,周烬在拐角抽烟。
孟夏去接水时,差点撞在他身上。
她抬起头,看见是他,跟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掉头就走。
周烬单手插兜,懒洋洋地看着她跑,靠在走廊,打了半个下午的游戏。
孟夏一个下午没去接水。
把当缩头蜗牛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