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眼眸被映出浅淡的暗影,肌肤似常年不见光的尸体般透着病容苍白。
他屈指勾起她垂落在肩上的一缕长发,语气惺忪柔和:“只是因为季阿厝吗?”
温湿的气息覆在她的脸上,甚至还能隐约闻见从他衣襟中,钻出来一股香雪兰清冷淡雅的香。
他虽生了一张慈悲无害的皮相,定定看人时,尤其是以这种压迫似地随意睥睨,莫名的有种天生的勾引感。
像是月下雪妖化身的妖孽,令她有些眩晕。
“不是……”她迷迷糊糊下说了实话。
“哦?”他扬起清冷的眼尾,如引诱般地问:“那是因为什么?”
他很好奇。
青年刻意的勾引将她引诱得七荤八素,有些找不着方向。
唐袅衣忽然想起了刚才的梦,脑中蓦然清醒,发现自己已经软着半边身子,几乎倚在他的怀中。
她别过眼,但挡不住白净耳畔的红艳,伸手将他推开,往亭子外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