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声调,渐渐从院中消失。
唐袅衣紧绷的肩膀霎时垂下,双腿虚软地坐在地上,眼眸流眄至从外锁住的、安静得毫无动静的那面柜门。
此时,她的心脏发出比面对前两人,还要震耳欲聋的颤声。
终于送走了,只剩下最难送走的人了。
坠兔西沉隐入云层。
雪昧甫一踏出禅房的院子,便迎面袭来强烈的杀意。
他侧身躲过,一只短箭从耳畔射进墙面上。
还没有稳定身形,好几只小箭如下得急遄的雨,不断袭来,招招致命。
雪昧抽出腰间的银铃鞭挡住那几只箭,转眸看见树下手持袖箭,面色冷峻的玄色男子。
他似就在外面等着人出来。
陆朝央移开弓弩,露出俊美的脸:“原是你在里面发出的动静。”
早在屋内,他就发现有人在,并非是赤貂捕蛇发出的声响,而是有人对他说的话不悦,刻意而为之。
雪昧脚步止住,并未否认地耸肩:“里面太窄了,腿麻,听见恶心的话更是腿麻难忍,便动了一下,谁知不小心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