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白日早就吩咐人,将她院中的清完了,此时说这话,不过是堵她接下的话。
但唐袅衣却以为他怀疑屋内有人,心跳骤然一顿,直到他接下说的话才会恢复如常。
“既无人,那便来此处坐下。”
陆朝央手腕中的匕首滑落掌中,敲在桌面示意。
唐袅衣抿唇,面色犹豫地上前,坐下:“不知央王殿下今夜前来,是所为何事?”
听出她话中的驱逐之意,陆朝央不甚在意地轻抬眼皮,道:“无事。”
唐袅衣悄眼窥去,秀长细眉轻蹙。
陆朝央看出她脸上似有对自己的无言,顿了顿言道:“此前你接过我的信物,我与你应是情人关系,如今你却每日在季则尘的身边,与我越发疏远,故而,今夜本王前来寻你,算作补偿前几日。”
冷静的话中对她不满不多,将她避他如蛇蝎之事,归咎至旁人身上,甚至话音尾落冷硬的腔调柔和些许。
唐袅衣听此言,看向他的杏眸睁得微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他胡说八道的话。
她与他何时就成了情人?
但容不得她细细去想,在他的话音落下几息间,屏风挡住的内屋,忽然响起木柜碰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