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
他清冷出尘的眉眼萦绕在檀香之中,墨色的眼睫轻敛,铺一层浅淡的斜影在面上,活似慈悲渡人的神佛,听得认真。
唐袅衣困得睁不开眼,见他如此认真,自然也不敢打诨,强撑着下巴仔细地听,但扛不住频频点头。
见状,老法师停下讲法,神色温和毫无韫色,似早已习以为常:“女檀越若是闲暇,可在外赏景色。”
不用在里面听佛法犯困,唐袅衣也不强撑。
起身对两人行礼,出去后关上房门。
甫一出去,闻见外面清新无沉闷檀香的气息,唐袅衣忽然也不觉着犯困了。
她在心中一壁感叹,难怪法师之前将她认错成,会听他讲法睡着的人。
谁听了他的声音不犯困啊。
抻着双臂,她转动脖颈,然后在四处先逛着等季则尘出来。
竹林微风徐徐,小溪的流水被风吹得波光粼粼,空气中都似有股子湿意,景色宜人。
唐袅衣打踅至外面,忽然观见刚才引着她进去的那个小沙弥,正在一颗杏树底下拿着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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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眼欲穿地看着上面黄橙橙的果子。
小沙弥的年纪不大,莫约十岁左右,生得清秀个头不高,打杏子都还要垫着脚,又恐将果子打坏,而下手轻得连声音都还没有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