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他从未见过向她这样的人,接近鸟,像赤貂,像猫,胆小,却好似不怕死。
分明每回被吓得满眼惊恐,当他以为她下次定会避开他,她又会当做无事人般出现在眼前。
在人群中打量他,看他的手,脸,眼,充满喜爱,和那些人的目光完全不一样。
他喜欢她看自己的眼神,也厌恶,所以对她也同样喜爱中,藏着恶劣。
想试试,赤貂、鸟、傀儡,她究竟能达到那个位置。
季则尘安静地看了许久,直到她似梦中梦见了什么,头往下垂。
他下意识伸手托起她的脸。
有了支撑,唐袅衣没有意识轻轻地蹭了蹭,侧脸靠在他的掌心依旧沉睡。
两人因为她往下倒的动作,靠得很近,根根分明的睫毛如一扇清晰可见,敛着潋滟的波光,似有朦胧的雪光。
偌大的书阁楼,沉重淡雅,外面暮色渐黑,明月点燃一盏,室内墙壁上的烛火无人去点,所以暗沉沉的滋生出独特的气息。
雪月长袍的青年眼中纯粹地闪过迟钝的迷离,似情不自禁,又似因为暮色昏暗看不清楚,想要看仔细,所以倾身一寸寸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