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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她偷潜入澜园,醒来后那些记忆都很淡,淡得她以为是梦。
既然如此,季则尘会不会也记不得到昨夜的事,也或许当自己在梦游?
现在这般冷淡,应该是不记得?
她不太确定。
安静了许久,没有谁来接她手中的药,他也沉寂在雕刻中。
唐袅衣的手有点酸了,壮着胆子上前:“少师,药。”
安静垂着头的青年执小刀的手微滞,继而又刻着手中的木偶,漫不经心地轻‘嗯’。
他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唐袅衣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漂亮修长,指尖灵活,每个动作都透着天然的矜贵和优雅。
她还留意到,他手中的木偶已经完成了一半,此时正在仔细地雕刻木偶的五官。
这个身形轮廓似乎有些熟悉。
唐袅衣探头乜了两眼木偶,见他在木偶的手腕上点了一抹红。
她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那一抹红,脸上表情僵住。
季则尘好像是在照着她在雕刻……
无风乍起寒气,她后背渗出的冷汗打湿了单薄的春衫,贴在身上黏糊糊的。
季则尘刚将红墨点在木偶的手腕上,执着雕刻刀移至锁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