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线勒在掌心拉长,铁丝骤然绷直与锋利的刀刃碰撞,发出沉闷的瓮声。
大汉大惊,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几个呼吸间,原本立在周围的人便人首分离,整齐地倒在地上,甚至每一个人脖颈上的割裂痕迹都规整得毫厘不差。
杀到最后只剩下穿着苗疆服的大汉时,他停下来动作,微抬眼皮,淬金的琥珀眸褪成了冷色,玉瓷般的脸没有表情。
像是一尊只有慈悲面的空心佛像,彻底的死寂,毫无人的温度。
“抱歉,我不喜被人冒犯。”
他连含着歉意的腔调都很温柔,然而此时的场景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反而有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根本就不像是人能有的迅速。
大汉心下大骇,想要抽身逃走。
还没有来得急转身,大汉便被红线从后面勒住了脖子,如同蜘蛛的网缠住了猎物,冷白清瘦的手指用力勾紧。
人的头颅是用脆弱的一截骨头支撑的,只要捆上颈子,哪怕是一根普通的线,使用了巧劲也能轻易地割破。
大汉甚至连求饶的话都没有说出口,便倒在了地上。
温热的血飞溅在如玉瓷的慈悲面上,似盛开的一朵猩红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