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农家乐再待一夜,翌日拍完日出就先回程,那俩摄影师继续留在这里把接的旅拍单子完成。她跟关佳颜就是这样说的,三天完成工作就回家,她要守约。
傍晚时分,天色开始变暗,谌过一脚轻一脚重地走在下山的小道上,感觉自己的头像个开水壶,整个人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发抖,她在发高烧。
器材很重,凉风一吹,整个人都有点站不稳,头痛欲裂,脚下的路像彩带一样起起伏伏,口袋里手机响了好半天她都没听到,还是同事提醒了她。
电话一接通,关佳颜在那头歇斯底里地吼:“谌过你是聋了吗?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你是不是烦我了?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谌过头昏脑涨,听着关的声音好像特别遥远,可这会儿她实在是太难受了,撑着精神少气无力地说道:“佳颜,别闹了。我今天很累,明天拍完日出后,就买最近的航班回家。你看,我确实信守承诺了,对不对,说三天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