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颜卧室的门,收住脚步坐回沙发上,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关哥,是谷雨的事情吗?”
“是。”
谌过没说话,静静地听着关衡复述了那个事故。当她听到是谷雨主动挑起事端的时候,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感到恶心。
可她万万没想到,关佳颜隐瞒的不仅仅是这些,而是后面更加令人震惊、愤怒、心痛的部分。关衡在回忆起那段日子的时候,数次都浑身发颤地几乎端不住杯子。
“……确定视神经损伤严重没有复明的希望后,我们都没敢跟颜颜说。她觉得自己害死了爸爸,求生欲很低。谷雨去看她,我们以为她肯定很愧疚,可是没想到,她是去——她是去要颜颜命的。”
关衡痛苦地抵住额头,仿佛头颅中似有几百枚刀刃在反复切割他的意志,他灌下一大口茶水才哑着嗓子道:“谷雨哭得眼睛红肿,求着我妈让她去看看颜颜。她们刚在颜颜病床前坐了两分钟,护士来叫我妈去医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