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泡面了,把汤都喝了。谌一时间有点尴尬,感觉其他人看她的眼光似乎都带着怀疑,可能是疑心她虐待meimei。
天地良心,哪个受虐待的meimei还能让人带着出来旅游啊。
同车厢的旅客也都很热心地投喂她们,关吃到了别人家自己做的卤鸡蛋、水煮花生、鸡rou干,跟人凑在一起打牌后尚未消散的新鲜感和兴奋劲儿就这样一直维持到了晚上睡觉。
夜里大家都睡了,不知道哪位仁兄打呼噜,高低有致地呼噜呼噜一阵后还会“嗝”地堵一下,然后再长出一口气,再次开启新的循环。这节奏听得人挺揪心,谌都怕他哪下一口气上不来“嗝”在那儿了。
谌白天休息过,躺在铺上没敢睡实,就一边听那位老哥打呼噜,一边支着耳朵听其他旅客的动静。
有人在开黑,手机屏幕的光在车厢里一闪一闪的,耳机也有点微微漏音。
有人翻来覆去的,可能是有择席的毛病,也可能是被“呼噜哥”给闹的。
有人安安静静地躺着玩儿手机,一点声音都不出,偶尔会翻个身。
也有人安安静静地睡了,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谌从中铺上探出身子往下看,关睡着了,长长的头发散在枕边上,一动不动。这大小姐挺好养活啊,就这乱糟糟的窝里也能睡着,能吃能睡,挺好。
第二天白天,同车厢的旅客换了几个人。关已经能顺顺当当地参加到大家的聊天中去,有一个刚刚辞职出来报复性消费的女孩儿加了她们的微信,说她接下来可能要去同学的旅游自媒体团队工作,到时候希望她们能接受一次她的采访。
谌没有说话,伸手碰了碰关,意思是让她做决定。
关想了想,答应了那个女孩儿。
许是碰到同龄人比较投缘,关跟那个女孩儿聊了很多,谌就在边上默默地听她们说话,并时刻注意着关的情绪,并敏锐地发现关的兴奋感已经逐渐转成尽力压抑着的失落。
是啊,明眼人的世界那么精彩,可她在那片浑沌里只能听到别人的喝彩声。
谌挂着相机,领着关在卧铺车厢里走门串户,征求过别人的同意后拍照,那个女孩儿也颇有兴致地跟她们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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