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停联想到他曾经坐过两年的牢狱,虽然不清楚现在社会的牢狱情况,但对一个前途无量的天才而言,估计跟灭顶之灾没什么差别。
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道:“还是要的,毕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你不光要看数据,也得看看治疗方案。”
诺维安愣了下,再度转回来,声音微哑:“好。”
纪云停假装没看到他泛红的眼眶,笑道:“那今天——”
“对不起。”诺维安突然道歉。
纪云停:“?”
“我不知道你还活着,或者说,今天之前,我不知道我该以什么态度见你。”诺维安突然开始说起过去,“我在18岁前已经规划好了人生,我也有信心能做得非常好,我甚至只差临门一脚……但我一时心软帮了你爸妈,我的人生在25岁的时候被掐断,我这辈子注定要背着基因罪的名声,也再不能继续生物科学的研究——”
他声音颤抖,差点说不下去。
尼德兰面上是压抑不住的心疼,却只能揽紧他偏瘦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