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通常都对客人不怀好意,暗藏杀机。
今日此刻,既然柴若讷还没清醒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赵孝骞不介意再给他一点刺激。
说是舞蹈,其实更像军队列阵杀敌时的一种合击演练。
随着急促的鼓声,以及刀剑敲击盾牌发出的哐哐声,还有禁军们眼露杀机,朝宾客越走越近的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酒宴上的这支舞蹈,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很快,柴若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开始急促,随即又停止,见禁军手执刀盾步步逼近,旋即停步后退,然后再次逼近……
禁军们眼中那森森的杀机,以及刀刃敲击盾牌的恐怖节奏,柴若讷突然觉得呼吸停止,自己已喘不过气来,脸色比死人还白。
不仅是柴若讷,就连毫无牵扯的李清臣和吕惠卿二人,也是一脸惊惶,浑身颤抖,被禁军们带着杀气的舞姿深深震慑。
在这支舞面前,三人有一种无能为力的被宰割感,刀与盾,鼓与舞的结合,完美地将杀伐之气显露出来,在宾客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柴若讷的手用力的攥紧了拳,身躯微微发颤,他在咬牙努力维持平静淡然。
柴家禅位后,从帝王到富家翁,纵是家产颇丰,家中豢养江湖高手无数,在大名府当地可以说得上是一方豪杰,江湖莫敢不从。
柴若讷当了这些年的崇义公,不仅官府对他敬畏,民间和江湖上也是收获无数赞誉,多年的威风名声下,难免有些洋洋得意。
然而今日此刻,赵孝骞仅只召来禁军在他面前跳了一曲舞,便击碎了柴若讷所有的骄傲和自信。
是的,那些沉浸在威名下的傲慢,自以为人多势众的满足感,在真正的军队面前,简直显得可笑又可怜。
眼前的禁军才只二十余人,在战鼓催进的节奏里,竟已显露出千军万马潮水般惨烈厮杀的画面。
如此慑人的威势,是柴家所谓的江湖高手拍马都比不上的。
正规军队与乌合之众的区别,此刻柴若讷终于深深地感受到了。
柴若讷只觉得战鼓声声中,已有无数支利箭瞄准了自己的心口,只要他稍有异动,便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整支舞下来,柴若讷真就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敢眨得太频繁,生怕引起跳舞的禁军的误会。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堂内的鼓声戛然而止,二十余禁军的最后一个动作完美收尾,迅速列队,按刀朝宾主们躬身一礼,静静地退出了前堂。
堂内的气氛骤然一松,柴若讷再也顾不得掩藏心思,整个人肩膀一垮,长长地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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