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坐在堂内,慢悠悠地啜着酒,任由狄谘哭得惊天动地。
堂外不少亲眷和下人听到了动静,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堂内张望。
赵孝骞端起酒坛,朝堂外的下人们龇牙一笑:“酒不错,回头给我弄几坛,我带回家喝。”
下人吓了一跳,客气地行礼,急忙匆匆赶往后院取酒去了。
堂内老丈人仍在嚎啕大哭,狄莹作为女儿也陪着默默拭泪,唯有这位女婿没心没肺地要酒打包,画面颇为怪异。
赵孝骞倒也不是存心占这点小便宜,他主要是为了维护华夏的传统礼仪。
华夏的传统礼仪,女婿登老丈人家的门不能空着手,同样的,女婿离开老丈人家也不能空着手。
一个合格的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时懂得心狠手辣,娘家里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被她席卷一空,回家献给亲爱的老公。
现在狄莹大约是不太清楚这些传统礼仪的,毕竟她的脸皮不够厚,赵孝骞只好亲自张嘴了。
许久之后,狄谘大约是将情绪宣泄完了,这才抬袖擦去眼泪,哽咽道:“老夫一时失态,贤婿见笑了。”
赵孝骞嘴贱道:“丈人说错了,小婿不是见笑,是见哭啊……”
话没说完,腰间又被狄莹狠狠地掐了一下。
狄谘端杯望向赵孝骞,严肃地道:“狄家今日得沐皇恩,皆拜贤婿所赐,狄家子弟世代铭记贤婿之恩,多谢贤婿了,老夫敬你。”
赵孝骞连道不敢,赶忙端杯饮尽。
翁婿互敬之后,见狄谘仍一杯杯狂饮,今日似有把自己灌醉的意思,赵孝骞急忙趁着他清醒说起了正事。
“丈人确定要随小婿出征北上吗?”
狄谘肯定地点头:“确定,听说贤婿明日便出征,老夫已备好了兵器甲胄战马,今日便去宫中交卸职事,明日点卯于贤婿帐下听令,但凭驱使,在所不辞。”
赵孝骞苦笑道:“您是长辈,小婿却要对你发号施令,这实在有点……”
狄谘神情愈见严肃,加重了语气道:“老夫一生行伍,深知军中规矩,只要入了大营,便无翁婿父子之说,军中只认主帅,老夫便是贤婿帐下一卒子,贤婿若有差遣,尽管开口。”
赵孝骞仍是一脸为难:“公事公办倒也合情合理,但若是丈人犯了军法,小婿不得不打您的老屁股,这个……多冒昧啊。”
狄谘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道:“老夫不会犯军法!”
赵孝骞恍若未闻,扭头看着狄莹道:“夫人,你听到了,将来我若打老丈人的屁股,你可不能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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