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涩。
点卯之后还在厅中看见了他,这会儿却不见人影。
我赶去他屋中,屋门紧锁,并无人。
我在廊间来回穿梭,望纱的屋门敞着,炭火熹微,屋内却也无人。
桌面凌乱,地上碎了一套青瓷茶具,像是发生过争执。
我心中警铃大作,疾步往凤吟的屋子赶去,寻思赶在祀柸之前找到凤吟,事情也许还能有转机。
另一边,在温泉泡完澡的沫涩慢悠悠晃回了大厅。
他头发半干,发梢的水滴在冷风中结了浅浅的冰碴,被厅中的热意一熏开始滴滴嗒嗒化水,沾湿了后背的衣物。
“先前还看见沐姑娘,这会儿去哪了?”
他声音温润,但仍吓到了心不在焉的美妇人,秦妈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沐姑娘约是回屋了。”
沫涩挂着温温的笑容准备离开,只听秦妈妈含糊道:“希望不是去找凤吟了。”
他心念一动,柔声逼问之下,秦妈妈将事情和盘托出。
还是来迟了一步。
凤吟的门口立着两个生面孔,身躯孔武,劲装打扮,冷脸负手站着。
我悄步往后退了退,离这么远仍能听见屋中望纱的哭声。
女子的哭泣让人心急如焚,我半天想不出来一个正经法子,思虑下还是先闯为妙,能求几分情也是好的。
那两个侍从在我出现时齐齐往两侧让了一步,竟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们至我推开门也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要不是现在这个情形我一定会觉得很好笑——他们的脸也太黑了吧。
敛了敛嘴角的笑意,我关上房门,转身看见屋内景象时便笑不出了。
凤吟和望纱皆跪在地上,坊中的大夫竟也在此。
祀柸端坐在他们面前,怡然吹了吹手中的茶水,轻抿一口。
他优雅地好似正在看一出上好的碾玉观音,如果望纱没有哭得如此之惨的话。
凤吟看见我欲言又止,不等我开口,祀柸放下杯子,横了我一眼:“过来。”
我的腿瞬间软了叁分。
天哪,不是我不救你们,现在我连自保都难了。
我磨磨蹭蹭走到祀柸身边,不敢坐。
“宋大夫,说吧。”他悠然开口。
那老大夫佝偻着身体,颤巍巍道:“半个多月前,望纱姑娘说嗓子不太舒服,老朽把脉后才发现...才发现望纱姑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他从怀中掏出一袋银钱:“当时姑娘给了我十两银子作封口费,可我万万不敢欺瞒坊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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