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的婚事也该定了。”
陆氏因崔峋的抗拒早憋了一肚子气,闻言不免泄出几分怨气:“我说办赏花宴相看相看,峋儿就是不愿意。”到底舍不得指责自己儿子,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落成了轻飘飘一句话:“到底还是孩子气。”
她顿了顿,又生怕崔峋给崔策留了个坏印象,忙补了一句:“不过峋儿就是一心扑在公务上。老爷有空也该对他说说终身大事。”
崔策未作回应,手指翻过一页公文。
陆氏看到他这反应,想到他前几天还亲自去私学考较崔海,手中的帕子绞得更紧了,却终究不敢再说。她从怀里拿出账目,打算开始清账。
屋内沉默蔓延,落针可闻。
崔策一抬头,正对上崔沂僵在脸上的笑容,他面色不变,随手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崔沂如蒙大赦,行礼问安后,脚下生风地出了屋门。她尽力保持端庄姿态,小步子却踱得飞快,毕竟她几乎要溺死在这滞涩的空气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