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像踩碎的石板,压得我喘不过气,转眼我已经40岁了,父亲几年前把延苏公国从拜占庭帝国里独立了出来,建立了延苏王国,不久后他就去世了。
国王的位子坐得硬邦邦的,像块冷铁。叶菲米说会在身后撑着我,他一直都在,但他什么也不知道。
五年前,爱丽丝生了个儿子,长得像她,乌黑的卷发,宝石一般的眼珠。
那天我从边境回来,满身血腥,走进她房里,看见她抱着孩子,胸脯露出来,奶水淌得像被碾碎的露汁。
父亲拄着杖走进来,看了眼孩子,说:“叫伊利克。”
我愣了下,没吭声,点了点头。爱丽丝几乎是发出了一声听不见的冷笑,低声说:“像你爹一样。”
那小子现在五岁了,伊利克二世,是我的接班人。
爱丽丝又怀上了,我靠着德米特里让我硬起来,然后cao她。她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我也对她在外面玩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俩这些年各过各的。父亲死后,王国的担子全压在我肩上,我得有孩子。
叶菲米一直没结婚,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情人,我原以为我们能就这样过一辈子。直到有一天,叶菲米告诉我,他要娶维奥莱塔。
维奥莱塔是我的女骑士。她36岁,骁勇善战,比我和叶菲米小4岁,她高得像被风吹直的松树,身上的剑疤只为她平添一分倔强的美。
我咬了咬牙,一口答应,说:“好,婚礼我来主持。”硬汉似的拍他肩膀。
他笑了,还像以前那样,说:“伊利克,有你这个国王给我撑场面我就放心了。”我挤出个笑,心里却像被马蹄踩碎的泥地。
婚宴上的灯光太亮了,亮得我睁不开眼。杯盏碰撞,笑语纷飞,仿佛我置身一场华丽的屠宰。维奥莱塔站在台阶之上,眉眼坚定,一袭银白礼甲贴着她的腰身,像要把我的呼吸一寸一寸勒断。
叶菲米在她身边笑,眼角细纹温柔,那是我熟悉的神情。现在他将它赠予了她,毫不犹豫地。
我喝下第七杯的时候,舌头已经打结,胃像被烈火灼烧。我的笑变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抽动,像伤口缝线时神经残存的痉挛。有人拍拍我肩膀,说“国王万岁”,我点头,眼前却像起了雾,一层一层,将我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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