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低位,她从前那样的性子,得罪过多少人,生过多少人的气,哪儿能一一记得?真正让她恨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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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甘泉宫。
紧闭了数月的大门被重新打开,随着沉重的“吱呀”声,终于得见天日,陛下有令,守护在甘泉宫门前的近五个月的侍卫终于如潮水般尽数撤去。
喻嫔站在庭院内看向天上洒落的太阳,得知自己期盼已久的自由就这么突然来了的时候,分明是好事,却竟然有些想哭。
允黛知道她心中难过,急忙上前来替她系上一件披风,轻声道:“主子别哭,陛下终究还是宽恕了您的。”
喻嫔将头埋进允黛怀里,忍不住低声哭泣:“陛下是念着父亲,不是念着我。”
憋了这么久的心情一下子爆发出来,喻嫔越哭越止不住,简直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和复杂心情都宣泄出去似的。
允黛也知道主子熬这一遭不容易,轻轻拍着她的背哄:“没事的,都过去了。您长大了,都护也会为您欣慰的。”
“父亲不会怪我吗?”喻嫔仰起头看着允黛,眼眶还挂着泪水,“我这样没用,入宫多年还信别人的虚情假意,让自己变成这幅模样,父亲和母亲会不会觉得我没用?”
允黛被她问的也有些伤感,忙抽出帕子替她擦眼泪,柔声说:“都护是最疼您的,如今不远万里回长安,虽说是回来述职,可焉知不是为了替您求情呢?您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再过两日就是除夕,您若还这幅模样,让都护瞧见了,更要心疼了。”
她展展喻嫔的披风袄裙:“瞧瞧,您今年冬天,如今连一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冬日天冷,喻嫔身上的冬衣还都是去年的。虽然能避寒,可颜色黯淡,早就不是从前尊贵雍容的韶妃该有的气派了。
自从中秋禁足以后,虽然陛下还让她住着主殿不曾搬离,可用度和宫人都裁剪了许多,她是犯了事被陛下责罚的,底下的奴才们又最会见风使舵,好东西自然不会往这送。
就这么将就了快半年,喻嫔几乎都要习惯这样的不得志的自己了。可也是有了这段经历,才让她知道人心险恶,宫里不得宠的女人竟是这样难过。
她擦擦眼泪,抽泣着说,语气坚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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