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伏在床头晃了晃陶贵人,啜泣道:“小主快醒醒,陛下来瞧您了。”
沈璋寒撩袍坐到床头的圆凳上,声平:“陶贵人如此有几日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静书忙转过身跪在地上:“启禀陛下,小主原先是哭了一夜,次日就染了风寒,请了太医来把脉开方,吃了三日却不见好,昨日再来就说是心病所致,皆是小主心情积郁,愁眉不展才缠绵病榻。”
“心病所致?”
闻言,沈璋寒眉头微蹙。
陶贵人入宫不久,他只临幸过一次,和陶贵人有关的事更是从不曾放在心上,自然不知她能有什么心病。
唯一隐约记得的便是她不甚安分、恃宠生娇,一进宫就搅出后宫几场风波。
这般性子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得了心病。
沈璋寒心知肚明,却懒得点破她的小心思,索性耐着性子听听她还有什么说辞。
这时候,床榻上的陶贵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过来,眼圈微微泛红,瞧着好不可怜。
“妾身给陛下请安……”
陶贵人掀开被子,挣扎着起身要给陛下请安,一开口嗓音就带上了颤抖的哭腔:“陛下……”
沈璋寒伸手虚扶了一把:“身子不适就不必多礼了,扶你家小主躺下。”
静书忙扶着陶贵人靠在了床沿上,又盖好被子,陶贵人方掩唇轻咳了两声,从一侧的枕头后双手捧出一块手帕。
手帕中间包着一只碎裂的手镯,虽是断了,却一块都不少,保存的很完整。
她泪盈盈的,浑然不见从前高傲美艳的模样,眼中只有凄苦:“陛下……您看……”
陶贵人的眼泪簌簌滚落,瞧着可怜极了:“您送给妾身的玉镯,碎了。”
沈璋寒瞧着那碎镯子,眼底没什么情绪。
身为九五之尊,他赏赐出去的东西不计其数,怎么可能记得大半个月前一时兴起赏出去的小小的镯子。便是这样一个小东西,也值当哭成这样。
看着陛下没说话,陶贵人便继续哭着说:“妾身自知入宫以来行事莽撞,惹了许多人不喜,这才被皇后娘娘责罚……妾身在宫里抄写宫规,每日反省,也知晓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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