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钱财。他还留下遗言,不许家人带走新安的任何一件东西,所以不接受任何馈赠。最后下葬时,棺材是用杂木做的,装殓用的是平时旧衣服。新安人都很悲痛,百姓们自发给他立了祠堂,每年按时祭祀他。”
“皇上听到他的死讯时,正在吃西苑绿沉瓜,立时把瓜扔到盘子里,悲痛难禁。屈指算了算说:‘任昉过去常说怕活不到五十,结果死在四十九,他知道自己的气数啊。’当天就为他举哀,哭得很悲痛。追赠太常卿,谥号‘敬子’。”
说完,陈灵之压低声音道:“这只是公开的信息。实际上,皇上闻听任昉死讯当日,便命家父秘密调查任公的死因。”
“有结果吗?”任元不抱多大希望。
“有,当时勾陈司刚刚成立,朝野对我们的神通一无所知,自然也没有防范,家父很快便查出,任公是死于暗杀的。”陈灵之顿一下,沉声道:“并查出杀人凶手叫吴法寿,是临川王新纳宠妾江无畏的大兄。”
“什么?”任元吃了一惊,难以理解道:“就算任昉弹劾过萧宏,也不至于非要置他死地吧?”
“确实。”陈灵之颔首道:“洛口之败后,萧宏已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任公身为御史中丞,弹劾他本就在情理之中。何况任公也没有对他穷追不舍,按说两人就算有仇,也不至于成了死仇。”“那吴法寿怎么说?”任元沉声问道。
“什么也没说。”陈灵之苦笑道:“查出是他的时候,他已经逃进了京城。要抓他的时候,他又逃进了临川王府中。后来皇上亲自下旨,要萧宏交出吴法寿,结果在他府里畏罪自杀了。”
“好一个畏罪自杀。”任元讥讽笑道:“没想到萧娘也是懂自杀的。”
“这事当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陈灵之轻声道:“萧宏官复原职后,就更没人再提这茬了。”
“嗯,这是自然。”任元点点头,毫不意外。
“以你的聪明,应该明白我跟你说这么细,是为了什么吧?”陈灵之向他嫣然一笑,令人如坐春风。
“不会是劝我认下这个爷爷吧?”任元笑着呷一口茶水。
“还真是。”陈灵之点点头。
“噗……”任元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有这个必要吗?”
“有的。如果能成为任昉的孙子,将对你大有帮助。”陈灵之认真答道:“你如今恶了萧宏,他必要除你而后快。家父也没办法完全保护你,你还需要在勾陈司之外,再找到一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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