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对视一眼:“怕是东阳公主才能弄到了朝廷宝泉司的模具。”
宋霑想了下,又转了几个地方,再次收了些诊金回来,说的都是工场刚发的工钱,等回到了茅屋里,宋霑果然急不可待的拿了秤来秤那两枚铜钱:“果然重量不同,官钱是一枚一钱四分,这枚钱是一钱二分,实际使用中,一般百姓也看不大出这重量,就算觉得不对,看这花纹精美,铸得如此细致,又经过民间流传磨损,也不大在意了,只要不在京中使用,谁也不会注意这其中差距。”
“一枚钱就轻二分,则一贯钱,千枚可赚得铜二十两……若是铸上百万钱……这利,可不薄啊!更何况还可私下收铜,甚至可以将市面上的官钱直接回收后重新熔铸!不对……官方收铜是百斤九两,东阳在朝中爪牙甚多,直接勾结铜矿厂收铜,也不奇怪!那利润就惊人了!”
李知珉淡淡道:“未必需要这般麻烦,每年宝泉司上报的铜料损耗都颇为惊人,户部也熟视无睹,我之前听太子曾抱怨过,说觉得工部此项亏空有异常,想要查一查,后来就不见下文了,怕本就是东阳公主的首尾,压着太子不许他办。”
宋霑一拍掌:“所以那山洞里头,根本不是私造武器,而是私铸铜钱?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武器不能藏入石雕内,铜钱却可以!只要运出后,在别的地方悄悄取出,根本无人知觉!而孙绍璋的钱,也是从此而来!”
宋霑站起来,十分激动地在屋内来回走着:“难怪,孙绍璋官声虽好,却一直有传说他严刑峻法,十分严苛,些许小事便断人犯死刑,从他上任后,死刑甚多,倒是重典之下,境内犯法之事少了许多,因此百姓倒是称道的多。这些秋后处刑的死刑犯苦役犯,怕是都被拉到了这里来制钱了!”
“只是,当如何查起?”宋霑又犯了难:“无论是查人犯去向,或是宝泉司铜料亏空,又或是私铸钱泛滥,都会惊动东阳公主,褚时渊此人不好打交道,一旦他们将炉毁掉,钱币转移,此事就白白查了这许久了!”
宋霑来回又走了几步,一拍掌:“王爷!只需借上一队兵士,兵分两路,一路侯着这石材运出之时,在山路上埋伏,一查便知里头有没有钱,一旦有钱,便可通知另一队包围查办石场,必可一举查实,出奇制胜,狠狠挫了东阳公主的锐气!”
李知珉淡淡道:“兵将从何而来?没有实据,父皇绝不肯借我一兵一将,再说京里调动禁军,万众瞩目,便是禁军统领,就有东阳公主的嫡子王慕岩任着,不是证据确凿的谋逆大案,怎可能一丝端倪不漏地秘遣大军?说白了,父皇其实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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