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担心起我身边的所有人。
瘟疫是有传染性的,也有致死性,在这个月里,我去过太多地方,包括但不限于医馆、药材店、酒楼、饭店、学堂、裴扶卿家。
如果我让身边无辜的人染上瘟疫,我是难逃其咎的,甚至罪该万死。
想到这些,我哭得不能自己,从下午一点开始哭,一直哭到凌晨,肝肠寸断。
叶正仪在旁边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我让他赶快走,结果他也不听我的,过度的精神紧张下,我开始扶着床呕吐,只觉得自己已然魂断。
如果我害死了无辜的人,裴扶卿、裴扶卿的家人,还有叶正仪和真夜等等,我这一辈子都洗脱不了这种阴影。
叶正仪是这样安慰我的:“当年你学习药理,是有意义的。”
不管叶正仪怎么说,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我心知肚明,如果他不在我身边,我都要畏罪自杀了。
不幸中的万幸,我得是风寒,并不是瘟疫。按照叶正仪的说法,他给我喝的汤药都是治疗风寒的,我也确实在两天内就痊愈了。
接下来,我与他将要面临一个重大问题。
叶正仪在瘟疫盛行期间,仍要主持祭典,他在我痊愈当天就走了,而我必须跟随老师,还有医馆的医者一起治疗这场瘟疫。
这是我父亲与城主府共同的决定,没有人敢反对,于是我在痊愈的第二天,就参与起瘟疫的治疗。
因为自己负责药物方面的工作,所以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老师告诉我:“目前情况非常糟糕,我们不知道如何治疗这场瘟疫,只能尝试。”
在这个时间里,我无法自由活动,想托书给裴扶卿问她可安好,也没有机会。
而瘟疫巅峰期间,所有药材开始被疯炒、疯抢。
曾经祭坛的药师提炼出一种药,用人血提炼出来的,对瘟疫的重症、急症治疗有重大帮助。按照商人们的宣传,这是独一无二的神药,最完美的补品,没有任何副作用。
但商人们恶意炒作神药与部分药剂,导致城内部分百姓难以接受价格。对此,我的老师破口大骂,说士农工商,就不应该让商人得势。
长廊上嘈杂不已,混杂的呼唤与啼哭。
我思虑良久,还是冒着风险私自跑到城主府里,想要找到父亲,询问他关于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却见到城主府众人在处理司记。
司记,负责城主府的告示与对外公布。
有人说司记不懂变通,怎么闹得人心惶惶,赶快点把城内的告示改了,不然城主府脸面何存?
我简直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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