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本千户说顺口了吧。”
田赋心中狐疑却不好追着裴元细问,只能把此事记在心里。
他看着桌上的银子,开口推辞道,“无功不受禄,田某岂好拿裴千户的银子。”
裴元听了哈哈大笑,“这银子不是裴千户给你的,是义士裴某给你的。以你们的关系,也不差这这几十两银子吧?”
裴元初时是笑的,说到最后,语气忽然冷下来。
就像是原本激荡奔涌的海,忽然变得平静压抑。
沉重的,像是一整个海都堆到田赋身上。
田赋忍不住浑身一颤,他和义士裴某之间的恩怨,真的不止是几十两银子的事情。
裴元没有说话,双目锐利的盯着田赋。
田赋默默的伸手,一锭一锭的将那些银两收起。
裴元脸上立刻重新露出笑容,“很好,咱们再来一杯。”
田赋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斟酒和裴元对饮了。
两人又谈起朝廷重修运河的事情,田赋说道,“我听说很多豪商都在囤积居奇,朝廷想要疏浚河道,增补漕船,恐怕未必会一帆风顺。”
裴元闻言,想起了上次路过济宁的事情。
当时裴元跑去找陈敏忠还钱,那个好色老头就在临走的时候提醒了自己一句,说是现在山东乱的很,济宁不是久留之地。
联系到后续济宁城轻而易举的被攻破,一千二百艘漕船被焚毁的事情。
裴元心中暗道,这里面要是没有丝毫牵连,那才叫有鬼了。
不然的话,那陈敏忠何至于一边安稳稳的看戏,一边劝自己赶紧离开。
说不定帮着放火的,就有那些汇集在济宁城的豪商们。
裴元觉得此事可能没什么好处可沾,索性没有深谈。
这帮豪商可没那么好惹,裴元记得当初他们为了避免被“金刀案”牵连,还散尽家财合伙做掉了锦衣卫指挥使卢忠。
当时的牵头做此事的,就是裴家老祖裴有财。
可惜,裴元的爷爷和裴元的老子都不是擅长经营的人,当年如陈敏忠这样一起经商的许多家族都重新爬起来了,裴家直到裴元抱上韩千户的大腿,才算恢复了元气。
若是囤积居奇的事情牵扯到这些豪商,那这水就深着呢。
裴元又和田赋聊了一阵,等他谈兴尽了,出得门来,当下也不顾时间,直接向云不闲问道,“你可知道霍韬住在哪儿?”
司空碎和陈头铁见裴元还没有回去的意思,都面面相觑,好半晌才耐着性子劝说道,“千户,现在已经不早了,要不先回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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