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李太医在,那也无妨。”
陈洪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但是李芳却没接话,而是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收拾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陈洪见李芳没说话,他也终于忍不住道:“李芳,你和我都是同一年从内书房里出来的管事太监。那个冯保算什么东西?即便帝君要升任一人为南京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那也应该是你呀!”
李芳抬头看着陈洪,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继续的收拾着自己的桌子。
李芳说道:“冯保还是有些不错的,你离开顺义比较早,和他接触少。我在顺义时间久,和他共事的时间也久。冯保这个人很擅长学习,而且做事也很周密。”
“他这次能得帝君赏识,被委派到南京担任南京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取代原来的南京镇守太监,也不算是突兀。”
“而且,我们的年纪也都大了,宫里也需要一些手脚麻利,脑子灵活的年轻人递补上来,要不然哪天我们出了差错,帝君身边又没可以使唤的奴婢,可怎么办?”
陈洪听着李芳的话,他也不服气的瓮声回道:“话是不错,但是这些年轻人都缺少历练,不够稳重,万一他们没有做好帝君安排的事情,坏了帝君的心情,可又怎么办呢?”
陈洪这话虽然说的好像是在为嘉靖皇帝着想,但是李芳也能一眼看穿陈洪的心思是怎么回事?
陈洪就是恋栈权位,不愿意有人再与他平起平坐,或再压他一头。
可是身为宫里的奴婢,身为宫里的太监,他们的荣辱权位,哪一样不是皇帝的赐与?
就比如现在被冷落到皇陵那边监工吉壤的黄锦公公,他都已经在嘉靖皇帝身边几十年了,可是一朝失宠,就没有人再会巴结他了,没有人再会叫他老祖宗了。
所以,作为皇帝的家奴,作为皇帝身边的忠犬,不能总想着吃独食,不能总想着自己才是皇帝唯一的选择。
一旦有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和想法,后果同样也是不堪设想的。
但是李芳也知道陈洪是听不进去劝的。
而且陈洪现在能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而不是用以往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口气,无非就是拉着他一起同仇敌忾,压制冯保。
可是这犯得着吗?
冯保又不是在京师当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他是被委派到了南京那边。
可以说相隔上千里,谁也干扰不了谁的地位和权力。
这样莫名其妙的嫉妒和敌视冯保的崛起,着实也有些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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