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距离三步远,今安扯过他正随江风飘荡的大袖摆,揽近过来,而后踩着几处落点,攀上那处窗口。
她的手勒在他的腰间,把那一处衣料勒皱,将人送到窗内,而后自己翻进去。
里头很暗,刚进去的人又没有避开,今安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擦过脸旁的丝滑缎面与檀香,不知闻过几回。今安认出人,随手将他攘开。
眼睛适应后,窗外透进的暗光将满间摆设照得影影绰绰,燕故一那厮已经将耳朵贴到墙上听墙角。
今安环顾一周,自顾推了门出去,身后两人拦也拦不住。
门被推开仅供一人侧身出去的缝隙,没有发出声音。这里是拐角向内的那一排雅间,没有对着楼下大堂,也没有看守。
来人当真谨慎至极。
亮着烛火的那一间在最里面。
离得越近,屋里的寂静越是突兀。
今安贴上门户,用匕首在糊着的布上刺开一个小洞,望进去。
视角斜进去,正是窗边的长榻,立灯燃着烛,晕开一片旖旎暖红,也照出榻上的人影交叠。
那两人的长发缠绕地密不可分,女子艳丽如花的裙摆被男子的手掌撩起,正极为狎昵地往里探去——
身后靠来热度,清如碎玉的嗓音刮进今安耳廓:“你在看什么?”
虞兰时跟上来了,就离着今安脸旁一个巴掌远,呼出的热气带着点酒味,又很干净,眼尾红,唇上也红。
像亟待采摘的鲜花。
用花形容男子是不是不太合适?今安想,或者是葡萄?
许是那几丝酒意令他失了分寸,靠过来就也要往门布上戳个洞一起看。
被今安压住了手。
虞兰时被手上的热意带跑了心神,忽听屋内爆出一声瓷器的碎裂声,而后是一声女子轿斥:“滚开!”
这一声惊动了门外的两人,今安顺手扯住虞兰时的领子,矮身蹲下去。
“什么狗屁苦衷,还不是你们男人间那些狗屁权力龌蹉事,给我滚出去!”骂人声中夹杂了几下巴掌声,极是利索清脆,听着真的是有深仇大恨。
虞兰时整个人几乎就是被今安侧压在门板上,惊魂未定。
在这处昏暗中,仍是熠熠的琥珀瞳眸近在咫尺。今安朝他示意:“嘘——”
燕故一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满脸看好戏的表情,看了他们几眼,又掉头回去了隔壁房间。
这扇门后的闹剧还在继续:“滚,给我滚出去。你娘的说话就说话,还敢吃老娘豆腐!不怕被我掐了根,还脏我地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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