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在身边,连吃住都在一起。
对此,沈长清早有预料,不过他相信以陈渊海的能力,打个太极足够游刃有余了。
沈长清做过商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商人的综合能力有多强,尤其是人际交往和随机应变这方面。
陈渊海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林苍,林苍最近情绪波动有些大了,沈长清怕他耐不住性子,徒生事端。
“看胡万的意思,是不想继续合作了”,沈长清缓缓道,“林先生还记得那盘棋怎么下的吗?”
林苍浑身一震,而后点头,“记得。”
“忘了吧”,沈长清面色平和,“对面不打算按规矩来了,准备一下,我们直接掀桌。”
林苍后退半步,脚抬在空中迟迟没有下落。
啪嗒——
良久,他落步,“怎么做?”
沈长清站在树下,负手而立,看着林苍,目光柔和。
“你什么都不用做,交权于我,然后静等。”
林苍又踉跄着退了几步,感到有些喘不过来气。
胸口闷疼,有种说不上来的惶恐感觉。
但他不敢相信,于是他慢慢走到石桌那,在他习惯坐的位置停下。
他脚底发虚,腿发软,坐得很慢。
他背对着沈长清,“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吗……”
他到此刻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沈长清让他在半山腰把他准备投奔的事和盘托出。
他们是在演戏没错,但有些事情是真的。
比如,那晚夜袭,确实是他林苍带的队。
带的正是他这拨人。
打败了这波人的人,是太平教。
打败了太平教的人,是秦家军。
这拨人还来不及知道具体细节,也不知道太平教亦是沈长清的人。
他们只知道,“秦溪”打败了那条疯狗。
且是完胜。
跟着秦溪,似乎比跟着他这个林二当家更有出路。
一箭多雕,他满以为他是箭,没想到他竟也是雕。
有那么一刻,他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荒谬情感。
沈长清仍站在树下,垂眸看他。
秋天的树叶,枯黄枯黄的,摇摇欲坠的,生机殆尽的。
沈长清的声音随着落叶一起飘在地上,“想好了吗?”
“我交不交权,不都一样吗……”
于是林苍蓦然想起,然后惊了一头冷水。
为什么,沈长清留在山上的那些天,总在与他的人交谈。
沈长清记住了山上每一个人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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