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那人往生,可那人为什么直到十七年前才降世。
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但他能认出那些藤蔓的本体。
是那片永远看不到尽头的黑色海洋啊。
当年这孩子还不会控制阴水,他便耐心地一点点教。
——先守住本心,不要动摇。
——再坚定信念,相信希望。
他说,“要相信,总有一天苦难会成为过往,而未来终要长成你希望的模样。”
你希望的未来是什么样,还未成型的阴水就会变成什么样。
可为什么,它长成了这种畸形的模样。为什么,掌控它需要你残忍自伤。
这不应该,如今一切都与他当初所想背道而驰。
溪谷那端的风浪稍小一些,众人早早弃了筏子攀上崖壁,紧张地观望着这边情况。
老五用胖乎乎的双手按压着老四的胸膛,鹰眼在一旁干着急,时不时还试探着拍拍老四的脸。
谢三财还没从这场意外里缓过神来,一言不发蹲在老四身边。
他在自责,因为他的固执己见,让他的兄弟陷入绝境。
沈长清和颜华池离这边有些远,他们在更高的山道,或者不如说崖顶上。
两人对视良久,沈长清垂眸叹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鲜血淋淋漓漓,滴滴嗒嗒,血顺着衣角往下淌。
沈长清那青衣上也有血,是颜华池的。
“把衣服脱了”,沈长清上前一步,崖顶很高,底下没人能看见他们。
“唔,有点累,不想动。师尊帮帮我好不好?”
沈长清知道,这是因为失血过多。
他没有再耽搁,伸手去褪徒弟的衣,那小孩可能是怕他太过忧心吧,此时竟还想着宽慰他。
那小东西笑着说,“之前在诡域,师尊都不敢睁眼看看徒儿,如今倒是扒得利索。”
“少说话,留点力气”,沈长清指尖在徒弟光滑的皮肤上游走,扯了自己衣上一条又一条湿布给徒弟包扎伤口。
沈长清撕的是穿在里面打底的白色中衣,外衫在风里来雨里去,怕脏没给徒弟用。
所幸颜华池这伤势大都在上半身,用不着连亵裤都不留。
沈长清眼里只有汩汩流血的伤口,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专心致志,简单处理完,他叹了好几口气,“药物本就匮乏,也没个干净布条,只能先这样了。”
他顿了一下,“用为师背吗?”
颜华池笑,扯了伤口轻嘶一声,然后更开心笑,“您都这么问了,徒儿怎么能放过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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