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进土坑,紧接着,又是下一批二十人被押上高台.
数日后,赵氏等族被诛的余波还未从人们的茶余饭后消失,钱塘官寺在严毅的授意下,很快又颁布了一些新律令。
‘限私兵令:凡县中各族,部曲不得逾二百之数,军械甲仗需按二百人规制置备,违者以谋逆论’
‘军籍登记令:各乡亭部民及各族族兵,须造册登记于县兵曹军籍册.’
‘禁私训令:严禁各地组织非军籍人员进行军伍性质的操练和活动’
“征役新令:各族徒附、佃农皆有应征官役之责:一、其主家赋税按服役丁口数减免;二、严禁各族阻挠征役,违者罚没田产.”
本令自颁布之日起施行,县中长吏需严加督察,每月具结上报。凡有玩忽职守者,削职问罪。
此令一出,钱塘剩下的几大豪族都懵了。
说得冠冕堂皇,什么各族,什么各乡亭,不就是赤裸裸针对他们来的么。
可以想见,新令一旦开始实施,他们的私人武装力量将被逐日削弱,直至彻底失去与官寺对抗的能力。
届时,所谓豪族,也只不过是富一点的大族,大一点的富户而已。
乱世之中,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手中的力量。新令颁布当日,钱塘几大豪族的族长便相继登门造访全府,试图与全柔商议一个应对之策。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全柔居然紧闭府门,称病谢客。
这是一个再清楚不过的信号:全柔已然接受新令!
几名族长犹如被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心灰意冷地返回府邸。
回到府邸后,他们逐渐从愤怒的情绪中平复下来,也清醒了过来。
是啊,即便他们不愿接受,又能如何呢?难道还妄图反抗不成?
一想起那个年轻而挺拔的身影,他们便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油然升起一股畏惧。
此子如今手握上万兵马,随便抬抬脚,就能踩死他们,他们拿什么来反抗?
想想赵、孙、章、杨几族的下场吧,再过一年,怕是坟头草都长一尺高了.
几名族长唉声叹气,昼夜难眠,虽然心中满是不甘,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也只能无奈妥协。
次日清晨,几名族长不约而同地前往严府。彼此在府内相遇时,都不禁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说好的坚决抵制呢?说好的共进退呢?怎么转眼就都跑到这里来了?
一刻钟后,严毅在后院厅召见了几名族长。
厅静卧于一片丹桂丛中,厅前是白石铺就的露台,左右十二扇雕槅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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