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半城半寨的军事堡垒据于长水和九曲河之间,乃是钱铜数年的心血,虽然难以扩建,但是地利位置极佳,背靠乌程,进可攻退可守。向东可征伐许贡防御薄弱的吴郡南部诸县,向南可直抵钱塘江和钱塘湾,掌控入海通道。
这是独属于严毅的城寨,他的意志,在此地便是天意,无人敢违逆。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守住钱公垒。
可以想见,钱铜此刻定然快气疯了,必将展开凌厉的报复。
钱铜确实快气疯了。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摔碎了两个茶盏,一方瓷砚。
他生气的不是钱公垒的陷落,因为他尚不知道钱公垒已经失守。
钱铜愤怒的根源在于,自己一向轻视乃至无视的严毅部,居然敢偷袭钱公垒!一个尚未及冠的黄口小儿,竟敢对他使出这般阴险的手段!他此前的自信满满和精心策划,在这一刻仿佛成了天大的笑话,令他内心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羞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