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达到刘道规的心理预期。
又吹了一夜的江风。
到了第三天后半夜,刘道规和刘遵刚一进津口,几条小船野鸭一般从水面俯冲过来。
“铁甲!”几人两眼放光。
刘遵拿着两把环首刀,在脸上来回刮着胡子,还不嫌恶心的剔牙。
刘道规也拔出刀,一把插在渡桩上,看这群人来者不善,便将盔甲披在身上,顺便展示给他们看,“识货的就出价。”
“你这甲甚是破旧,兜鍪还坏了,只值三千。”这些人明显是老手,目光毒辣,一上来就压价。
“若诚心要,一万拿走。”刘道规常在集市上卖草席和草履,经验丰富。
“一万太高,八千如何?”对方四五个人从船上一跃而下,围住刘道规和刘遵,为首一人,嘴边一刀狭长刀疤,斜拉至左耳边。
既然是黑市,难免黑吃黑。
这年头王法形同虚设。
“这盔甲七成新,一万已是贱卖,若是拿到明市买,少说一万五千钱。”刘道规习惯性的讨价还价。
刀疤脸扫了一眼刘道规和刘遵,眼中溜出一道冷芒,“我改主意了,三百钱,要么留下甲,要么留下人头!”
刘道规一愣,没想到一上来遇上硬茬,对方明显是看自己人少才如此张狂,但三百钱实在太少,还不够塞牙缝的。
刘家五口人,再加一个嚷着要吃肉的刘遵,还有一个躺在病榻上的刘裕……
这几乎就是明抢了。
周围几个做奴隶生意之人,唯恐避之不及,将船荡开,远远看着热闹。
刘道规两人顿时陷入孤立,刘遵挡在前面,晃动着两把环首刀,仿佛一只大号螃蟹。
不过船中再走出两人,身上竟然穿着皮甲,一高一壮,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皮甲上血污和刀箭创口。
这副扮相,不是江北的强人,便是南下的溃军。
“三百就三百。”刘道规拉住刘遵,满脸堆笑,扫了一眼这几人,没有弓弩。
“江东自古出鼠辈,没半点血气,我改主意了,一钱如何?”
“叮”的一声,刀疤脸从怀着掏出一钱,从指间弹出,落在刘道规脚下木板上,不住的旋转着。
风在吹,江水在低啸,对面的刀全部出鞘。
身边刘遵满脸涨红。
“行,诸位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当交个朋友。”刘道规哈哈一笑。
“算你识相。”对方自持人多势众,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刘道规脱下兜鍪,缓步走上前去,嘴上套着近乎,“几位定是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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